第一章穿书惊魂:开局即是生死局林晚星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猛地睁眼,
后脑勺的钝痛还没散去,右手却像被施了咒般悬在半空,
指尖离一个瘦弱孩童的脸颊不过寸许。“夫人!您还愣着做什么?
这小畜生竟敢把您最爱的羊脂玉簪摔碎,今日不掌掴他,
往后府里的下人都要瞧不上您这个主母了!”身旁穿青绿色比甲的仆妇声音尖利,
唾沫星子几乎溅到林晚星脸上。“就是啊夫人,老夫人虽说护着这庶子,
可您才是林大人明媒正娶的填房,教训个没娘的孩子,天经地义!”另一个仆妇凑上来,
眼神里满是看好戏的兴奋。嘈杂的议论声裹着一股浓重的檀香气息钻进鼻腔,
林晚星的脑子像被重锤砸过,
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疯狂涌入——骄纵跋扈的苏家嫡女林晚星,
三年前嫁给外放的通判林文轩做填房,因嫉妒丈夫对亡妻柳氏(此处注意:原主母亲为柳氏,
亡妻为苏氏,避免混淆)留下的庶子林墨言心存愧疚,便将所有怨气撒在孩子身上,
轻则辱骂,重则鞭打,在林府早已落得“恶毒继母”的名声。
这不是她昨晚熬夜看完的狗血宅斗小说《庶子逆袭:侯门风云录》吗?!她记得清清楚楚,
书中的“林晚星”因为长期虐待继子,
最终被功成名就的林墨言报复——三十岁那年被乱棍打出林府,
寒冬腊月里冻饿而死在破庙里,连口薄棺都没有。而眼前这一幕,
正是原主命运崩塌的关键转折点:今日林墨言不小心摔碎原主的玉簪,原主怒而掌掴孩子,
恰好被提前三天归府的林文轩撞见,夫妻情分彻底破裂,
也为后来原主被婆婆王夫人夺管家权、被柳氏当作争权棋子埋下祸根。“夫人,您快动手啊!
”身旁的陪房春桃还在催促,
林晚星从混乱的记忆里抓出关键信息——这春桃是原主母亲柳氏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,
不仅常年撺掇原主虐待墨言,还偷偷克扣墨言的月例银子,转头就献给柳氏讨好。
林晚星的指尖泛着冷意,掌心却攥出了汗。她绝不能重蹈覆辙!她在现代打拼五年,
从美食博主做到拥有十万粉丝的小博主,刚攒够开私房菜馆的启动资金,
还没来得及签下租房合同,怎么能死在这本逻辑混乱的破书里?“都给我闭嘴。
”林晚星突然开口,声音因刚醒有些沙哑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冷意。
满屋子的仆妇瞬间噤声,春桃更是一脸错愕地看着她——以往的林晚星,只要有人撺掇,
早就对着墨言打骂起来,今日怎么突然变了性子?连地上跪着的林墨言都微微一顿,
埋得极低的头悄悄抬了抬,露出一双蓄满恐惧的眼睛。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?眼窝深陷,
眼尾泛着红,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,却死死咬着嘴唇,连抽噎都不敢发出声音。
孩子穿着一件洗得发白、打了好几块补丁的粗布夹袄,布料短得露出脚踝,冻得泛着青紫色,
瘦小的身躯像株在寒风中随时会折断的野草,肩胛骨从单薄的衣料下突兀地顶出来,
看着让人心头发紧。“墨言是林家的少爷,轮不到你们这些做奴才的置喙。
”林晚星缓缓放下手,目光扫过围观的仆妇们,最后落在春桃身上,
“我看你是忘了自己的身份——你是林家的奴才,不是柳家派来的奸细。
”春桃脸色骤白,连忙屈膝:“夫人,奴婢不敢!奴婢只是为您好……”“为我好?
”林晚星往前走了一步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“我让你照顾墨言的起居,
你就是这么照顾的?寒冬腊月里,让他穿这么单薄的衣服,连双棉鞋都没有?”她顿了顿,
故意提高声音,“还是说,你把墨言的月例银子,都拿去孝敬你那好主子柳氏了?
”春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膝盖一软就想下跪,却被林晚星抬手制止:“不必装可怜。
现在,立刻去小厨房,用新米熬一锅红枣小米粥,
再把我那件藏青色的棉袄拿来——就是去年苏绣坊做的那件,还没穿过几次的。
若是敢用陈米糊弄,或是少放一颗红枣,你就收拾东西回柳家去,
我林府容不下你这样的蛀虫。”这番话又冷又硬,
完全不像以往那个被柳氏拿捏得死死的林晚星。仆妇们面面相觑,春桃更是攥着帕子,
嘴唇嗫嚅了半天,最终还是不敢反驳,匆匆转身往后院跑去。
林晚星转头看向还跪在地上的林墨言,蹲下身尽量放柔语气:“起来吧,地上凉,
跪久了会生病的。”孩子却像被烫到般往旁边缩了缩,膝盖在青石板上蹭出刺耳的声响,
眼泪砸在地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他还是不敢哭出声,只是把脸埋得更深,
仿佛这样就能躲开眼前的“林晚星”。林晚星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。
她想起原主的暴行:曾把墨言关在阴冷的柴房饿了三天三夜,
只给过一碗馊水;曾用戒尺打肿孩子的手心,
打得他连筷子都握不住;曾当着下人的面骂他“没人要的野种”,
说他“活着就是浪费粮食”。这孩子哪里是怕她,
是怕极了“林晚星”这个身份带来的恐惧。“我不打你。
”林晚星轻轻从袖袋里摸出一块桂花糕——这是她刚才在梳妆台上看到的,
原主不爱吃甜食,这桂花糕还是上个月苏州知府夫人送来的,用精致的锦盒装着,还很新鲜。
她把桂花糕推到墨言面前,“这个给你,是甜的,很好吃。”林墨言的目光落在桂花糕上,
喉咙明显地动了动,却还是没敢伸手。他记得很清楚,上次原主也是这样,
用一块麦芽糖引诱他,等他伸手去拿时,却被原主狠狠推在地上,还把麦芽糖踩得稀碎,
骂他“贱骨头,给你点甜头就敢上桌”。林晚星看出了他的戒备,没有再强迫,
只是把桂花糕放在他身边的青石板上:“我不逼你,你想吃的时候再吃。我先回房歇会儿,
有什么事,你可以让丫鬟来叫我。”说完,她站起身,转身往内室走。刚走了两步,
就听到身后传来细微的窸窣声,回头一看,只见林墨言飞快地伸出小手,
把桂花糕攥进袄袖里,又缩回墙角,像只偷藏食物的小耗子,警惕地看着四周。
林晚星的心软了下来,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:第一步,必须护住这孩子,
改变他被虐待的命运;第二步,要尽快搞钱搞事业,
摆脱原主“依附丈夫、受制于柳氏”的困境,只有经济独立,
才能彻底挣脱原书的情节枷锁。回到内室,林晚星打发走伺候的丫鬟,独自坐在梳妆台前。
铜镜里映出一张明艳的脸,柳叶眉,杏核眼,鼻梁小巧,嘴唇饱满,
正是书中“林晚星”的模样。可这张脸虽美,眼神里却带着几分刻薄和骄纵,
显然是原主留下的痕迹。林晚星深吸一口气,手指抚过镜中的脸颊:“从今天起,
我就是林晚星,但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。
”她开始仔细梳理原主的记忆和书中的情节:原主的母亲柳氏野心勃勃,
想让林晚星掌控林府后宅,将来好为柳家谋利,甚至想让林晚星给林文轩吹枕边风,
让柳家的侄子进衙门当差;婆婆王夫人是个明事理的人,却因原主虐待墨言,对她极为不满,
早已收回了她的管家权;丈夫林文轩对亡妻苏氏情深义重,对墨言心怀愧疚,
对原主本就没多少感情,这次提前归府,就是想给墨言一个惊喜,若是看到原主虐待孩子,
必定会彻底厌弃她。距离林文轩归府还有三天,她必须在这三天里,尽快修复和墨言的关系,
同时想办法在王夫人面前扭转印象,争取拿回一部分管家权。否则,没有权力和钱,
她在这深宅大院里,寸步难行。“叩叩叩。”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,
是刚才被她打发走的丫鬟小莲,“夫人,春桃姐姐让奴婢来问,给小少爷的粥,
按平时的标准做吗?”林晚星眼神一冷。平时的标准?原主为了苛待墨言,
给的都是掺了沙子的陈米,有时候甚至连热饭都不给,让墨言吃杂役房剩下的剩饭。
“让小厨房用最好的新米,多放些红枣和小米,熬得稠一点,不准偷工减料。
”林晚星沉声吩咐,“另外,去我衣柜最下面的抽屉里,把那件藏青色的棉袄找出来,
送到冷院给墨言。要是春桃敢拦着,你就说这是我的命令,出了事我担着。”小莲愣了一下,
连忙应道: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听着小莲离开的脚步声,林晚星走到窗边,
看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梧桐树。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后面还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。
但她不怕——在现代,她能从一个普通的上班族,做到拥有十万粉丝的美食博主,
靠的就是不服输的韧劲。在这个古代世界,她同样能靠自己的双手,改写命运。
第二章冷院破冰:一碗热粥的信任与试探林晚星在房里待了不到半个时辰,就坐不住了。
春桃那副不情不愿的模样,让她实在不放心,生怕给墨言的热粥和棉袄出了岔子。
她披上一件素色的披风,悄悄往后院走去。原主的记忆里,
林墨言住的“冷院”是整个林府最偏僻的角落,紧挨着后院的杂役房,不仅位置偏僻,
房屋也年久失修,冬天漏风、夏天漏雨,连伺候的下人都是府里最懈怠的。
原主不仅从不过问,还特意吩咐“不必给冷院多添炭火”,任由孩子在寒风里受冻。
沿途的仆妇见了她,都低着头快步躲开,眼神里藏着几分畏惧和鄙夷。林晚星心里清楚,
这是原主常年作威作福留下的“后遗症”,想要扭转众人对她的印象,还得慢慢来。
越往后院走,风就越冷。绕过堆放杂物的柴房,一座破败的小院赫然出现在眼前。
院墙是土坯砌的,多处已经坍塌,只靠几根腐朽的木棍勉强支撑;院门上的漆皮全掉光了,
露出里面灰暗的木头,连门闩都歪歪扭扭的,像是一推就会倒。院子里光秃秃的,
连棵像样的树都没有,只有墙角堆着几捆干柴,上面落满了灰尘和蛛网。
正屋的窗户纸破了好几个洞,寒风从洞里灌进去,能隐约听到里面传来的细微声响,
像是有人在小声啜泣。林晚星放轻脚步走过去,透过破洞往里看——林墨言正缩在床底,
怀里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偶。那布偶的眼睛掉了一只,布料磨得发亮,
边角还缝着好几块不同颜色的补丁,显然是他亡母留下的唯一物件。
孩子身上已经换上了她让送过来的藏青色棉袄,可棉袄对他来说太大了,袖子长过指尖,
下摆遮住膝盖,显得他更加瘦小,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乞丐。而床头的矮桌上,
放着一碗已经凉透的粥。林晚星仔细一看,
顿时气不打一处来——碗里是掺了谷壳的陈米,上面飘着几根枯黄的菜叶,
粥水稀得能照见人影,哪里是她吩咐的红枣小米粥?分明是春桃阳奉阴违,
拿了杂役房的剩饭糊弄事!“叩叩叩。”林晚星抬手敲了敲门,屋里的声响瞬间停了,
紧接着传来一阵紧张的窸窣声,像是林墨言在往床底更深的地方躲。“墨言,是我。
”林晚星放缓语气,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,“我来看看你,粥喝了吗?”屋里没有回应。
林晚星等了片刻,轻轻推开门走进去。屋里比外面还要冷,连个炭盆都没有,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,墙角甚至结着薄薄的白霜。林墨言果然躲到了床底最里面,
只露出一双沾满灰尘的鞋子,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“别怕,我不是来骂你的,
也不是来打你的。”林晚星走到床边,弯腰看向床底,“我看到桌上的粥了,
那不是我让送的。是春桃偷懒,拿错了,我已经让小厨房重新做了,很快就送来。
”床底的孩子没动,却悄悄抬起头,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,像受惊的小鹿一样看着她。
那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敢置信,显然不明白这个突然变得“温和”的继母,
到底想做什么。林晚星的心又软了下来。她在床边蹲下,尽量与孩子平视:“你出来好不好?
床底又冷又脏,待久了会生病的。我给你带了点东西。”她说着,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油纸包,
打开里面是两块热腾腾的糖糕——这是她刚才在内室让小莲去前院点心铺买的,
还带着温度。林墨言的目光落在糖糕上,咽了咽口水,却还是没动。显然,
原主以前经常用食物引诱他,然后再抢走,他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。林晚星见状,
把糖糕放在床沿上:“我不逼你,你想出来的时候再出来。这糖糕给你,是甜的,
比刚才的桂花糕还好吃。”她站起身,没有再靠近孩子,而是走到窗边,
看着破了洞的窗户纸:“这窗户纸破了这么多,风都吹进来了,难怪屋里这么冷。
明天我让人来补好,再给你搬个炭盆来,这样屋里就暖和了。
”“不、不用……”一个细若蚊蚋的声音突然响起,是林墨言在说话。他的声音沙哑,
像是很久没开过口,“会、会被夫人骂的……”林晚星愣了一下,
随即反应过来——他说的“夫人”,是原主。原主以前不准下人给冷院添炭火,
谁要是敢多送,就会被打骂,甚至被赶出府。“不会的。”林晚星转身看向床底,
眼神坚定,“现在我是主母,我说了算。以后没人敢再欺负你,也没人敢再克扣你的东西,
你想要什么,都可以跟我说。”林墨言眨了眨眼睛,似乎不太相信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
慢慢从床底爬出来,却依旧离林晚星远远的,站在墙角,双手紧紧攥着棉袄的衣角,
身体还在微微发抖。林晚星看着他冻得发红的脸颊,
还有那双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凹陷的眼睛,心里一阵发酸。她走到矮桌前,
拿起那碗凉粥,皱眉道:“这粥不能喝,凉了,而且里面有谷壳,吃了会硌牙,还会肚子疼。
”她说着,就准备把粥倒掉。林墨言却突然跑过来,抓住她的手腕,
小声说:“别、别倒……”林晚星愣住了,看着孩子急切的眼神:“为什么?这粥不好,
喝了会生病的。”“可以、可以留着……饿的时候吃……”林墨言的声音越来越小,
头也埋得更低了,“以前、以前夫人不给饭吃,我就、就吃这个……还有柴房里的红薯,
生的也能吃……”林晚星的心像被重锤砸了一下,疼得她差点落下泪来。一个五岁的孩子,
竟然把掺了谷壳的凉粥、生红薯当成救命的食物,可见原主到底有多恶毒,
才能对这么小的孩子做出这种事!“以后不会了。”林晚星放下碗,蹲下身,
认真地看着林墨言的眼睛,“我向你保证,以后你每天都能吃饱饭,有热粥喝,有暖衣穿,
再也不用饿肚子,再也不用吃生红薯了。”林墨言看着她,小脸上满是疑惑,
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不是真的。他犹豫了一会儿,突然指着桌上的糖糕,
小声问:“那、那个……真的是给我的吗?”“当然是给你的。”林晚星笑了笑,
拿起一块糖糕递给他,“你尝尝,很甜的。”林墨言犹豫了很久,终于伸出小手,
小心翼翼地接过糖糕。他的手指冻得发红,还在微微颤抖,却还是轻轻咬了一口糖糕。
“好吃吗?”林晚星问。孩子点了点头,眼睛亮了起来,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,
又咬了一口,这次比刚才大了一点。他吃得很小心,小口小口地嚼着,
生怕这来之不易的甜味会突然消失。看着他吃东西的模样,林晚星的心里涌起一股暖流。
这是她穿书以来,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的滋味。或许,改变命运的第一步,
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难。就在这时,院门外传来脚步声,伴随着春桃尖细的声音:“夫人,
您怎么在这儿?小厨房的粥做好了,奴婢给您送过来了。”林晚星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。
她转头看向门口,春桃正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,托盘上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小米粥,
旁边还有一小碟咸菜,脸上还带着虚伪的笑容。“夫人,您看,这粥熬得稠稠的,
放了好多红枣,肯定合小少爷的胃口。”春桃说着,就想把粥放到桌上。“春桃。
”林晚星开口,声音里带着冷意,“我问你,刚才你送来的那碗粥,是怎么回事?
”春桃的笑容僵在脸上,眼神闪烁:“夫人,您说什么呢?
奴婢、奴婢不知道啊……”“不知道?”林晚星往前走了一步,指了指桌上的凉粥,
“那碗掺了谷壳的陈米粥,不是你送来的?我明明吩咐你用新米熬红枣小米粥,
你就是这么办差的?”春桃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扑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夫人恕罪!
是、是奴婢一时糊涂,拿错了粥……奴婢不是故意的!”“不是故意的?
”林晚星冷笑一声,“我看你是仗着柳氏的势,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眼里!
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被你们糊弄的林晚星吗?”春桃吓得浑身发抖,
连忙磕头:“夫人饶命!奴婢再也不敢了!求夫人再给奴婢一次机会!”林墨言站在旁边,
看到春桃下跪,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手里的糖糕也掉在了地上。他紧张地看着林晚星,
生怕她会迁怒于自己。林晚星看到孩子害怕的样子,深吸一口气,压下怒火。
她现在还不能处置春桃,毕竟春桃是柳氏的陪房,贸然动她,会让柳氏警觉,
还可能让王夫人觉得她小题大做,不利于她后续争取信任。“这次我就饶了你。
”林晚星冷冷地说,“但我警告你,以后墨言的衣食住行,必须按我的吩咐来,
一点都不能马虎。每天的饭菜要热乎、干净,衣服要按时换洗,炭火要足量。
要是再敢阳奉阴违,或者苛待墨言,我定不饶你!”“是是是!奴婢记住了!再也不敢了!
”春桃连忙应道,爬起来端着那碗凉粥,狼狈地跑了出去,连托盘都差点打翻。
院子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林晚星捡起地上的糖糕,拍了拍上面的灰尘,发现已经脏了,
便随手扔了,又从油纸包里拿出另一块递给林墨言:“这个没脏,你吃吧。
”林墨言接过糖糕,小声说了句:“谢、谢谢夫人……”林晚星愣住了,随即笑了起来。
这是孩子第一次主动跟她说话,也是第一次叫她“夫人”,而不是像以前那样,
连名字都不敢提。“不用谢。”林晚星把热粥端到桌上,用勺子盛了一勺,放在嘴边吹凉,
然后递到林墨言嘴边,“来,喝点热粥,暖暖身子。”林墨言犹豫了一下,还是张开嘴,
喝下了那勺粥。红枣的甜味和小米的醇香在嘴里散开,他的眼睛又亮了起来,
小口小口地喝着,很快就把一碗粥喝光了。“还要吗?”林晚星问。林墨言摇了摇头,
却舔了舔嘴唇,显然还没吃饱。林晚星知道他是怕麻烦她,笑着说:“没关系,
小厨房还熬了很多,我再给你盛一碗。”她刚要起身,
就听到院门外传来小莲的声音:“夫人,老夫人请您去荣安堂说话。”王夫人找她?
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。王夫人一向不满原主的所作所为,现在突然找她,
难道是春桃去告状了?还是王夫人听到了什么风声,想试探她?不管是哪种情况,
这都是她第一次正式面对王夫人,必须小心应对。林晚星看向林墨言,
摸了摸他的头:“我要去老夫人那里一趟,你乖乖待在屋里,不要乱跑。我很快就回来。
要是冷了,就把棉袄裹紧点,或者把被子盖在身上。”林墨言点了点头,
这次没有再躲回床底,而是站在原地,看着她离开。林晚星走出冷院,
心里盘算着应对王夫人的办法。她知道,这是她改变原主形象的重要机会,绝不能搞砸。
荣安堂位于林府的前院,是王夫人的住处。林晚星走到门口,就听到里面传来春桃的声音,
带着哭腔:“老夫人,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啊!夫人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,突然对奴婢发脾气,
还说要把奴婢赶回柳家……”果然是春桃在告状。林晚星深吸一口气,整理了一下衣襟,
推门走了进去。荣安堂里,王夫人正坐在上首的太师椅上,手里拿着一串佛珠,脸色严肃。
春桃跪在地上,哭得梨花带雨,看起来十分可怜。旁边还站着几个管事嬷嬷,都低着头,
不敢说话。林晚星走上前,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:“儿媳见过母亲。”王夫人抬了抬眼,
目光落在她身上,带着审视:“你刚从冷院回来?”“是。”林晚星坦然承认,
没有丝毫隐瞒,“儿媳听说墨言身子弱,担心他冻着饿着,就过去看看。
顺便让春桃去给墨言送点热粥和棉袄,没想到春桃竟然用陈米粥糊弄,儿媳一时生气,
就说了她几句。”“哦?”王夫人挑了挑眉,“你倒是有心了。
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关心墨言?”林晚星知道王夫人在怀疑她,她早就想好了说辞,
叹了口气:“母亲,儿媳以前糊涂,被猪油蒙了心,总觉得墨言是亡妻留下的孩子,
会分走文轩的疼爱,所以才对他不好。前几天儿媳不小心撞了头,醒来后想了很多,
觉得自己以前太过分了。墨言是文轩的儿子,也是林家的骨肉,我这个做继母的,
理应好好照顾他,不能再让他受委屈了。”她说得情真意切,眼神里满是愧疚,
甚至还红了眼眶——这倒不是装的,想起墨言之前的遭遇,她是真的觉得愧疚。
春桃在旁边听着,脸色变了变,刚想开口反驳,就被王夫人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王夫人手里的佛珠转得更快了,她盯着林晚星看了很久,似乎在判断她的话是不是真的。
林晚星没有躲闪,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。她知道,王夫人虽然严厉,但也是个护短的人,
只要她真心对墨言好,王夫人迟早会认可她。过了一会儿,
王夫人才缓缓开口:“你能这么想,也算有长进。只是空口说白话没用,以后怎么做,
我都看着。墨言是个苦命的孩子,他娘走得早,在府里受了不少委屈。你若是真能好好待他,
我不会亏待你;但你若是敢再像以前那样虐待他,就算文轩护着你,我也不会饶了你。
”“儿媳绝不敢!”林晚星连忙保证,“儿媳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墨言,让他吃饱穿暖,
还会教他读书写字,绝不再让他受一点委屈。请母亲放心。”王夫人点了点头:“行了,
我知道了。你回去吧,好好看着墨言,别让他再出事。”“是,儿媳告退。
”林晚星松了口气,转身走出荣安堂。刚走出门口,就看到春桃跟了出来。她压低声音,
恶狠狠地说:“夫人,您别以为这样就能骗过老夫人!您要是敢对柳夫人不敬,
奴婢饶不了您!”林晚星冷笑一声,看着她:“春桃,你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。
你是林家的奴才,不是柳家的狗。再敢对我指手画脚,或者在老夫人面前搬弄是非,
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出林府!”春桃被她的气势吓到,后退了一步,不敢再说话,
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晚星离开。林晚星没再理她,转身往冷院走去。她知道,这只是开始,
以后还会有更多的挑战等着她。但只要能护好墨言,改变自己的命运,再难她也能扛过去。
回到冷院时,林墨言还站在门口等她。看到她回来,孩子的眼睛亮了起来,小声问:“夫人,
老夫人……骂你了吗?”林晚星心里一暖,走过去牵起他的手——孩子的手冻得冰凉,
她连忙把他的手放进自己的披风里暖着:“没有,老夫人只是关心你,让我好好照顾你。
”林墨言看着她,小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,虽然很淡,却像冬日里的阳光,
温暖了林晚星的心。或许,这穿书的命运,也不全是坏事。林晚星想着,握紧了孩子的手。
她不仅要改写自己的结局,还要让这个可怜的孩子,拥有一个幸福的童年。
第三章初获信任:墨言的转变与柳氏的刁难接下来的两天,
林晚星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林墨言身上。每天早上,她都会亲自去冷院叫墨言起床,
看着他穿上干净暖和的衣服,然后陪他一起吃早饭。早饭不再是以前的陈米粥,
而是换成了热乎乎的豆浆、油条,还有她亲手做的鸡蛋羹。墨言刚开始还很拘谨,
只敢小口吃,后来见林晚星真的不骂他、不打他,才慢慢放开了胃口,
一顿能吃两个油条和一碗鸡蛋羹。吃完早饭,林晚星会教墨言认一些简单的字。
她没有用枯燥的三字经,而是把字写在小木块上,编成小故事教他认。
比如教“米”字时,就说“米能熬粥,能做饭,
墨言每天都要吃米才能长高高”;教“衣”字时,就说“衣能保暖,
墨言穿的棉袄就是衣”。墨言虽然年纪小,却很聪明,一天能认五六个字,
还能准确地读出来。下午的时候,林晚星会陪墨言玩游戏。她用木块搭房子,
教墨言认识“门”“窗”“墙”;她用布条做跳绳,牵着墨言的手一起跳,
虽然墨言跳得不好,经常绊倒,却笑得很开心,清脆的笑声在冷院里回荡,
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。墨言的变化很大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总是低着头,
眼神也变得明亮了许多,有时候还会主动跟林晚星说话,比如“夫人,
今天的鸡蛋羹真好吃”“夫人,这个字我认识,是‘家’”。虽然还是有些胆怯,
但已经比刚开始好了太多。府里的仆妇们也看出了变化,对林晚星的态度也悄悄改变了。
以前她们见了林晚星,要么躲着走,要么表面恭敬,
背地里却议论她的坏话;现在她们见了林晚星,会主动问好,
甚至有人会主动跟她说墨言的趣事,比如“夫人,小少爷今天在院子里追蝴蝶,
笑得可开心了”。林晚星知道,这些变化都是因为她对墨言的好,而这只是第一步。
她还需要更多的权力和钱,才能彻底摆脱原书的情节。这天下午,林晚星正在教墨言认字,
小莲突然跑了进来,神色慌张:“夫人,不好了!柳夫人来了,正在前厅等着您呢!”柳氏?
林晚星心里咯噔一下。原主的母亲柳氏,是个极其势利和有心计的女人。她这次来,
肯定没好事,多半是为了春桃的事,或者是想继续撺掇她对付墨言。“知道了。
”林晚星安抚地摸了摸墨言的头,“墨言,你乖乖待在屋里认字,我去前厅看看,
很快就回来。”墨言点了点头,却还是抓住了她的衣角,小声说:“夫人,
你、你小心点……”林晚星心里一暖,拍了拍他的手:“放心吧,我没事。
”她整理了一下衣襟,跟着小莲往前厅走去。刚走到门口,
林晚星墨言穿书成恶毒继母:带着萌娃闯天下小说免费试读 试读结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