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手的第三年,在死对头的婚礼上,我见到了前男友顾言。他西装革履,作为新郎的伴郎,
矜贵又冷漠。朋友们调侃我怎么不上去打个招呼,我端着酒杯,笑得风情万种:“分都分了,
搞得跟没见过男人一样,多掉价?”可没人知道,当初他为了甩掉我,
亲手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。更没人知道,今晚,我要让他为当年的所作所为,
付出最惨痛的代价。01“哟,这不是我们公司的销冠,苏晚晚吗?怎么,前男友结婚,
特地来砸场子的?”尖锐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,我不用回头,都知道是我的死对头,张瑶。
我深吸一口气,将杯中的香槟一饮而尽,转身,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:“张瑶,
收起你那套‘甄嬛传’的把戏吧,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,别搞得像个深宫怨妇。不知道的,
还以为新郎官有哪点对不住你呢。”张瑶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,她最恨别人说她长得老气,
我这话,无疑是戳在了她的肺管子上。可她还没来得及发作,
一个清冷的声音便从她身后传来:“瑶瑶,别闹。”是顾言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,身姿挺拔,俊朗的眉眼间带着化不开的疏离。
他只是站在那里,就成了全场的焦点。我的心脏,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。三年前,
也是这样一个男人,在暴雨夜,将我所有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,他说:“苏晚晚,
你真让我恶心。”然后,亲手把我送进了那个人间地狱。如今,他成了我死对头的伴郎,
而我,则是那个“被抛弃”的前女友。多么讽刺的剧本。我的目光越过张瑶,
直直地看向顾言,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弧度:“顾总,好久不见。
没想到还能在这种场合见到你,真是……晦气。”顾言的眼神沉了沉,像是结了冰的湖面,
深不见底。他没有理会我的挑衅,只是对张瑶说:“去那边招待客人吧,这里我来处理。
”他的语气很淡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张瑶纵然心有不甘,
也只能狠狠地瞪了我一眼,踩着高跟鞋,不情不愿地走了。偌大的角落,
只剩下我和顾言两个人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。我强迫自己直视他的眼睛,
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,哪怕是愧疚,或者……心虚。可我失败了。
他的眼睛里,什么都没有。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。“苏晚晚,你到底想干什么?
”他率先打破了沉默,声音比三年前更加低沉沙哑。我笑了,
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:“我想干什么?顾言,你是不是忘了,三年前你是怎么对我的?
你把我送进精神病院,让我受尽折磨,差点死在里面。现在你问我想干什么?
”我一步步向他逼近,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每一步,
都像是踩在他的心上。“我告诉你,顾言。我今天来,就是为了让你身败名裂。
你不是最在乎你的事业,你的名声吗?我就要当着所有人的面,揭穿你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!
”我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泣血,带着毁天灭地的恨意。顾言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,
他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,像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。他伸出手,似乎想要抓住我,
却又在半空中顿住了。“晚晚,别这样。”他的声音里,竟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。晚晚?
他竟然还敢叫我的名字?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,猛地甩开他的手:“别叫我的名字!
你不配!”或许是我的情绪太过激动,引来了周围宾客的侧目。顾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,
他压低了声音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苏晚晚,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罢休?
”“罢休?”我冷笑一声,从手包里拿出一沓照片,狠狠地摔在他的脸上,“你看看这些!
你看看这些被你毁掉的人生!你让我怎么罢休!”照片散落一地,每一张,
都是我在精神病院里受尽折磨的证据。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,那些空洞绝望的眼神,
无一不在控诉着他的罪行。顾言的身体猛地一僵,他缓缓地蹲下身,
一张一张地捡起那些照片。他的手指在颤抖,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。
我以为他会像三年前一样,冷漠地告诉我,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。可他没有。
他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些照片,眼眶一点点变红。就在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的时候,新郎,
也就是张瑶的老公,我的顶头上司——李伟,走了过来。他看到地上的照片,
脸色瞬间变得煞白,一把拉起顾言,紧张地问:“阿言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
”顾言没有回答他,只是将那些照片死死地攥在手里,手背上青筋暴起。我看着他们,
心中冷笑。好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。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,这个被捧上神坛的商业奇才,
究竟是个怎样卑劣**的小人。“李总,”我转向李伟,笑得愈发灿烂,
“你可能还不知道吧,你的好兄弟,顾言先生,三年前,就是用这种卑劣的手段,
逼疯了他的前女友。哦,对了,那个倒霉的前女友,就是我。”李伟的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,
他看看我,又看看顾言,嘴巴张了张,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而顾言,从始至终,
都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。他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眼神,深深地看着我。那眼神里,有痛苦,
有挣扎,有悔恨,还有……我不敢深究的眷恋。我的心,莫名地慌了。不,苏晚晚,
你不能心软。你忘了他当初是怎么对你的吗?你忘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了吗?
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不再看他。“顾言,我给你两个选择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
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冷酷一些,“第一,立刻从这里滚出去,
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。第二,我把这些照片,发给在场的所有媒体。你自己选。
”我知道,以他的骄傲,他绝对不会选择第一种。他一定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名声,
不惜一切代价。然而,出乎我意料的是,他竟然笑了。那是一种极其悲凉的笑,
像是凋零的樱花,带着一种决绝的美。“好。”他只说了一个字。然后,
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,他转过身,一步一步地,走出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。他的背影,
依旧挺拔,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萧瑟和孤寂。我赢了。我成功地把他赶走了,让他当众出丑。
可为什么,我的心,却像是被掏空了一样,疼得无法呼吸?婚礼的闹剧,
并没有因为顾言的离场而结束。李伟追了出去,张瑶也气急败坏地跟了上去。整个宴会厅,
乱成了一锅粥。而我,这个始作俑者,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角落的沙发上。
朋友小雅端着一杯温水走了过来,担忧地看着我:“晚晚,你没事吧?刚才……太吓人了。
”我接过水杯,摇了摇头:“我没事。”怎么会没事呢?那颗沉寂了三年的心,
因为顾言的出现,再次掀起了惊涛骇浪。我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,可以笑着面对他,
甚至报复他。可当他真的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时,我才发现,原来我所有的坚强,
都只是不堪一击的伪装。“晚晚,你还爱他,对不对?”小雅小心翼翼地问。
我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,瞬间炸毛:“怎么可能!我恨不得杀了他!”小雅叹了口气,
没有再说话。她知道我的过去,也知道我这三年,是怎么熬过来的。当年,
我和顾言是大学里人人都羡慕的神仙眷侣。他是天之骄子,我是学霸校花。我们一起创业,
成立了自己的公司。眼看着公司就要上市,他却突然跟我提出分手,并且,
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,将我送进了精神病院。他说我偏执,疯狂,有严重的精神问题。
他请来最好的律师,伪造了最完美的证据。我百口莫辩,被强制送去“治疗”。在那个地方,
我受尽了折磨。电击,灌药,无休止的羞辱……我无数次想要放弃,
可一想到他那张冷酷的脸,我就告诉自己,一定要活下去。我要出去,我要让他血债血偿。
后来,我遇到了一个好心的医生,在他的帮助下,我才得以逃离那个魔窟。这三年,
我改头换面,努力工作,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。我就是要让顾言看看,没有他,
我苏晚晚,照样可以活得风生水起。可是,当他再次出现,我所有的防备,瞬间土崩瓦解。
我恨他,恨到骨子里。可那份恨意的背后,又藏着怎样一份无法言说的爱?
婚礼最终不欢而散。我成了全场的笑话,那个为了报复前男友,不惜大闹婚礼的“疯女人”。
我不在乎。我只想知道,顾言,你当年,究竟为什么那么对我?走出酒店,冷风一吹,
我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。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脑海里,
全是顾言最后那个悲凉的笑容。我的心,疼得快要碎了。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宾利,
缓缓地停在了我的面前。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我意想不到的脸。是李伟。他看着我,
眼神复杂:“上车吧,苏晚晚。我想,我们应该谈谈。”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拉开了车门。
我有一种预感,李伟,或许知道些什么。车子一路疾驰,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会所的门口。
李伟带着我,走进了一个安静的包厢。“你想喝点什么?”他问。“不用了,直接说吧。
”我没有心情跟他绕圈子。李伟叹了口气,从随身的公文包里,拿出了一个牛皮纸袋,
推到我的面前。“你看看这个吧。”我的心,猛地一沉。颤抖着手,我打开了那个牛皮纸袋。
里面,是一沓厚厚的资料。而最上面的一张,是一份……病危通知书。上面的名字,
赫然是——顾言。时间,是三年前。我猛地抬起头,
难以置信地看着李伟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意思?”李伟的眼眶红了,声音沙哑:“三年前,
公司上市前夕,阿言被查出了脑癌,晚期。”“轰”的一声,我的大脑,一片空白。
02“脑癌……晚期?”我喃喃自语,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大的笑话。这怎么可能?
顾言他……他明明那么健康,那么意气风发,怎么会得癌症?“我不信!”我猛地站起来,
将那份病危通知书狠狠地摔在桌子上,“李伟,你别想用这种可笑的谎言来骗我!
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?”李伟没有生气,只是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:“晚晚,
我知道你很难接受。但这是事实。阿言为了不拖累你,为了让你能好好地活下去,
才选择了用那种最极端,最伤人的方式,逼你离开他。”“逼我离开他?”我冷笑,
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,“所以,把我送进精神病院,就是他想出来的‘好办法’?
他知不知道,我在里面过的是什么日子?他知不知道,我差点就死在里面了!
”我的情绪彻底失控,声嘶力竭地冲着李伟吼道。李伟沉默了。良久,
他才艰难地开口:“他知道。他都知道。你进去的第二天,他就后悔了。他想去看你,
想把你接出来。可是,已经晚了。”“晚了?”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死死地盯着他,
“什么意思?什么叫晚了?”“当时,我们公司的竞争对手,也就是张瑶父亲的公司,
一直在暗中收集我们的‘黑料’,想要在公司上市的关键时刻,给我们致命一击。而你,
就是他们最好的突破口。”李伟的声音很沉重,每一个字,都像是一把刀,
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。“他们抓住了你情绪不稳定的弱点,买通了精神病院的医生,
给你伪造了更严重的病情诊断。他们就是要让你彻底疯掉,让你成为攻击阿言,
攻击我们公司的武器。”“所以,顾言为了保护公司,为了他自己的前途,
就眼睁睁地看着我在地狱里挣扎,是吗?”我的声音,冷得像冰。“不是的!
”李伟激动地反驳道,“阿言他……他为你做了很多。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,
给你找最好的医生,想办法让你出来。你以为,你真的能那么轻易地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吗?
是阿言,是他用自己手上最后一点股份,跟张瑶的父亲做了交换,才换来了你的自由。
”我的身体晃了晃,几乎站立不稳。顾言……用股份,换了我的自由?这个信息量太大,
我一时无法消化。“那……那他为什么不告诉我?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跟我解释?
”我颤抖着问。“他怎么告诉你?”李伟苦笑,“他那个时候,已经病得很重了。
化疗的副作用,让他掉光了头发,整个人瘦得脱了相。他那么骄傲的一个人,
怎么可能让你看到他那副狼狈的样子?他只想让你记住他最好的样子。”“而且,
”李伟顿了顿,继续说道,“他以为,你已经恨透了他。他不敢再出现在你面前,
怕会再次伤害你。”我的眼泪,再也控制不住,汹涌而出。原来,是这样。原来,
我恨了三年,怨了三年的人,竟然一直在用他的方式,默默地守护着我。而我,
却像个傻子一样,在他的伤口上,狠狠地撒了一把盐。我想起今天在婚礼上,
他那个悲凉的笑容,那双盛满了痛苦和绝望的眼睛。我的心,疼得像是要裂开一样。
“他……他现在在哪里?”我用尽全身的力气,才问出这句话。李伟摇了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
他今天从婚礼上离开后,就再也联系不上了。晚晚,我知道,我没有资格请求你原谅他。
但是,我求你,救救他。他快不行了,他需要你。”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会所,像个疯子一样,
在大街上寻找着顾言的身影。顾言,你这个**!你这个全世界最自私,最残忍的**!
你怎么可以……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你怎么可以,用这么残忍的方式,把我推开?
我掏出手机,疯狂地拨打着他的电话。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。”冰冷的机械女声,
将我最后一点希望,彻底击碎。我无力地蹲在地上,放声大哭。三年的爱恨情仇,在这一刻,
都化作了无尽的悔恨和心痛。我恨自己的愚蠢,恨自己的无知。我更恨顾言的残忍,
恨他的自以为是。如果,如果我早一点知道真相,是不是一切,都会不一样?不知过了多久,
我的手机突然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颤抖着接起,电话那头,
传来一个焦急的女声:“请问,是苏晚晚**吗?顾言先生出车祸了,
现在正在市中心医院抢救。您是他的家属吗?请您尽快过来一趟!”“轰”的一声,
我的世界,彻底崩塌了。03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赶到医院的。当我冲进急救室的时候,
只看到一群白大褂围着手术台,神色凝重。空气中,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,
刺得我眼睛生疼。“医生!顾言怎么样了?他怎么样了?”我抓住一个护士,语无伦次地问。
护士看了我一眼,眼神里带着同情:“病人家属吗?病人失血过多,颅内有淤血,
情况很危险。我们正在全力抢救。请您在外面耐心等待,不要影响我们工作。”说完,
她便匆匆地走进了急救室。“危险”两个字,像是一把重锤,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。
我无力地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,浑身冰冷,瑟瑟发抖。李伟也赶了过来,
他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时间,一分一秒地过去。
每一秒,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我双手合十,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。老天爷,求求你,
不要把他从我身边带走。我还没有告诉他,我原谅他了。我还没有告诉他,我还爱他。
只要他能活下来,我什么都愿意。不知过了多久,急救室的灯,终于灭了。
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,摘下口罩,脸上写满了疲惫。我猛地站起来,冲了过去:“医生,
他怎么样了?”医生看了我一眼,叹了口气:“手术很成功,病人的命,暂时保住了。
”我悬着的心,终于落下了一半。“但是,”医生话锋一转,“由于病人的脑部受到了撞击,
加上他本身就有脑癌,所以……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,还是个未知数。而且,就算醒过来,
也可能会有后遗症。”“后遗症?”我的心,又提到了嗓子眼。“比如,失忆。”失忆。
这两个字,像是一道晴天霹雳,将我劈得外焦里嫩。顾言,他可能会……忘了我?
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,如果不是李伟及时扶住我,我可能已经摔倒在地上了。“没关系,
只要他活着就好。”我对自己说,“只要他活着,比什么都重要。
”顾言被转入了重症监护室。隔着厚厚的玻璃,我看着他安静地躺在病床上,
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。他的脸,苍白得没有血色。曾经那双深邃明亮的眼睛,此刻,
也紧紧地闭着。我的眼泪,再次不争气地掉了下来。顾言,你这个傻瓜。你为什么要这么傻?
你以为你是在保护我,可你知不知道,你这样,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。我在重症监护室外,
守了一天一夜。期间,李伟劝我回去休息,我没有理会。我只想在这里,陪着他。哪怕,
他根本就不知道。第二天,顾言的情况,有了一些好转。他被转入了普通病房。我终于可以,
近距离地看看他了。我坐在他的床边,握着他冰冷的手,一遍又一遍地,跟他说着话。
我说我们大学时的趣事,说我们一起创业时的艰辛,说我们曾经对未来的美好憧憬。
我说我恨他,也说我爱他。我说了很多很多,多到我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。可他,
始终没有给我任何回应。他就那样安静地躺着,仿佛睡着了一般。医生说,
要多跟病人说说话,**他的大脑,或许有助于他早日醒来。于是,我每天都来医院,
陪着他,跟他说话。公司的事情,我暂时交给了李伟处理。我知道,顾言最在乎的,
就是我们的公司。我不能让他的心血,付之东流。一个星期后,顾言的手指,动了一下。
虽然,只是很轻微的一下,却足以让我欣喜若狂。我立刻叫来了医生。医生检查过后,
告诉我,这是一个好兆头,说明病人的意识,正在慢慢恢复。我激动得热泪盈眶。顾言,
你听到了,对不对?你知道我在等你,所以,你也在努力,对不对?又过了一个星期,
顾t言,终于睁开了眼睛。那一刻,我感觉整个世界,都亮了。我扑到他的床边,
紧紧地握住他的手,声音哽咽:“顾言,你终于醒了!你吓死我了,你知道吗?
”顾言的眼神,有些迷茫。他看着我,看了很久很久,然后,缓缓地开口,问了一句,
让我如坠冰窟的话。“你……是谁?”04“你……是谁?”这三个字,像是一盆冰水,
从头到脚,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我脸上的笑容,瞬间凝固。“顾言,你……你不认识我了?
”我颤抖着问,心里还抱着侥幸。或许,他只是刚醒过来,脑子还有些不清醒。顾言的眉头,
微微皱起,似乎在努力地思考着什么。半晌,他摇了摇头,眼神里,依旧是一片陌生和茫然。
“我不认识你。”我的心,彻底沉入了谷底。医生说过的,他可能会失忆。
我以为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,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,我才发现,自己是那么的不堪一击。
李伟也闻讯赶了过来,他看到顾言醒了,激动不已。“阿言,你终于醒了!你感觉怎么样?
”顾言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,转向李伟,眼神里,同样是陌生。“你……又是谁?
”李伟的表情,也僵住了。我们面面相觑,一时之间,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医生很快就过来了,给顾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。结果,不出所料。顾言因为脑部受到了重创,
导致了记忆神经的损伤。他忘了所有的人,所有的事情。他的世界,变成了一片空白。
“医生,那他……还能恢复记忆吗?”我抱着最后希望,问。医生摇了摇头:“不好说。
这要看病人自己的恢复情况。有的人,可能一辈子都想不起来。有的人,或许某一天,
受到某种**,就突然想起来了。”也就是说,顾言能不能恢复记忆,全凭运气。我的心,
又冷了几分。送走医生后,病房里,只剩下我们三个人。气氛,尴尬到了极点。
顾言靠在床头,警惕地看着我和李伟,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兽。我看着他这副样子,
心里又酸又涩。曾经那个不可一世,运筹帷幄的顾言,如今,
却变成了一个对世界充满恐惧和不安的孩子。“那个……阿言,”李伟清了清嗓子,
试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,“我是李伟,是你最好的兄弟。这位是苏晚晚,是你……最爱的人。
”顾言的目光,再次落到我的身上,带着探究。“我……最爱的人?”他喃喃自语,
似乎在努力地理解这句话的含义。我深吸一口气,走到他的床边,
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温柔一些:“顾言,你别怕。我们不会伤害你的。你只是生病了,
暂时忘记了一些事情。没关系,我们会帮你想起来的。”我的手,轻轻地覆上他的手背。
他的手,下意识地缩了一下,但并没有完全挣脱。我心中一喜,这是一个好现象。至少,
他没有那么排斥我。“你叫……苏晚晚?”他问,声音还有些沙哑。“嗯。
”我重重地点了点头,“你可以叫我晚晚。”“晚晚……”他念着我的名字,眼神里,
闪过不易察觉的波澜。接下来的日子,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顾言的身边。
我给他讲我们过去的故事,给他看我们以前的照片,带他去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。
我希望能通过这些,唤醒他沉睡的记忆。可效果,微乎其微。他对我,依旧是礼貌而疏离的。
他会安静地听我说话,会配合我做各种康复训练,但他看我的眼神,始终像在看一个陌生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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